【巫哲元旦24h/00:30】
*是个多部作品联动的垃圾文
*地点在附中的元旦汇演现场
*祝所有参加活动的劳斯们元旦快乐！2020年牛逼
舞台上的灯光越转越快，光线只集中在整个会场前面，坐在后面的高三学生们硬是将元旦晚会看成了一场电影——当然，是没有什么剧情可言的，这个“剧院”形象到他们的四周几乎都是漆黑的。
不过附中今年异常的仁慈，同意让高三学生也参加元旦晚会，也许是看高三学生天天被埋没在试卷书本里无法自拔。
也许是上一届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榜眼让学校领导对学生们充满自信，于是集体高三学生在这一天集体从教室挪窝到会场，参加这最后一次的学校集体活动。
虽然刚开始听到这种消息激动的不行，但一旦屁股实实在在地坐在这里之后所有人都集体睡的死去活来，管它会场人声鼎沸，所谓“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便是所有此刻四仰八叉缩在座位里的高三学子的真实想法。
霍然猛地惊醒，掏出把自己震醒的手机，起床气还没来得及轰轰烈烈地涌上来，就被旁边寇忱一个十分夸张的懒腰摸了一把脸，这一下带着一点朦胧睡意的暖。
“都醒了没？”胡逸身体往前面倾了倾，挨个将除了他自己的六个人看了一遍，确定每一个人是否还“健在”，“知凡和江磊呢？”
“好像去买奶茶了吧.....哈...”许川打了一个打哈欠，依旧有些迷糊。
高三就是这样有着永远也睡不完的觉。
“老袁说了，晚会前半段允许我们在会场里睡个觉，但是最后半小时都要打起精神来。”霍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班级群，里面老袁一次性用完了今日份所有的“@所有人” ，妄想用这个方式把和周公闲聊的学生们喊醒，但是很可惜，大家怕在表演的时候手机来电打扰到旁人，全部开了静音。
“为什么是最后半小时？”魏超仁有些不明白。
“估计有惊喜吧。”霍然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脸色还是有些僵，他感觉刚刚那一会根本不够睡的。大家都知道霍然有起床气，不打算打扰他。
大家伸长了脖子看着舞台，隐约看到上面的学妹在跳一个古典舞，跳的还挺好，刚醒过来的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
只有寇忱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偷偷地塞到霍然的手心里面。
霍然依旧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冷不丁感到寇忱往他手心里塞东西，下意识的低头看，正好有一道从舞台上射来的光撞到手心里，他才看清楚是一颗巧克力。
“怎么就一颗啊。”霍然利落地剥开，精准地扔进了嘴里。
“会场太暖和了，带多了怕化掉。”寇忱小声回答。
那边徐知凡和江磊明目张胆地拎着七杯奶茶猫着腰穿过了过道，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胡逸魏超仁等人瞬间感知到比会场的温度更加温暖香甜的气味，立马跟打了鸡血一般，活像在梁木兰课上睡觉被逮到了一般的精神。
“凡凡我爱你！”魏超仁手疾眼快地拿过一杯，低声嚎了一嗓子。
“别抢啊人人有份。”徐知凡小心地避开大家随意堆在地上的书包和衣服，把奶茶分了出去。
“我俩刚刚经过后台，看到了个牛逼人物，”江磊把原本就低的声音压得更加低，听起来更加神秘，“你们绝对猜不到。”
“该不会是林无隅吧。”魏超仁想了想这几年出的牛逼人物好像也就是林无隅了，高考状元呗。
“再往前猜猜。”江磊摇了摇头。
“这前几届的状元不是在三中就在咱们学校，我哪记得每一个？”魏超仁瞪了他一眼。
“啧，天天想着高考状元来咱们学校演讲想疯了吧，给个提示，是老袁曾经的徒弟，和霍然也有点渊源。”江磊咕噜咕噜地吸了一大口奶茶。
霍然一听他这么一说差不多就能猜出来了。
“蒋丞？”
“靠，你就不能假装还没猜出来吗？”江磊说。
“这么明显的提示我都猜不出来，难道我像个智障吗？”霍然瞪了他一眼。
“行吧行吧，就是蒋丞！蒋丞！”江磊坚持再次隆重公布了一遍。
“那老袁可以啊，还能把蒋丞大老远地喊过来。”霍然拿手在奶茶杯子上暖了暖，脑子里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关于蒋丞训练的视频。
视频是很久前看的了，那还是高一的事，很多细节都记得不太清楚了，视频内容主要都是蒋丞打球的技法。
脸倒是没怎么看清楚过，听讲是个帅哥，也是，校篮队长是要拉出去跟别的学校比赛，好歹也算得上是学校的门面担当，长得太磕碜也溜不出去。
可霍然明明曾经为了学蒋丞的一个动作看了不少遍，似乎多了一年的时间去认识寇忱之后，记忆的盒子都不太够用了，不得不把一些东西清除了，但关于寇忱的记忆却连一星半点儿都不敢丢掉。
等到霍然再抬起头的时候，主持人已经走了上了舞台，台下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前排的同学都一排接一排地被叫醒。
老袁坐在位子上回过头向着他们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确定他们都睡醒了之后目光又转向下一个方向，确定还有没有学生在睡觉。
“我们曾在这里度过日日夜夜，曾在这里奋笔疾书，挑灯夜战。学校是我们人生中最难以割舍的回忆，在百年校诞之际，学校联合多家摄影工作室，以及学校古楼开发保护项目公司联合推出一部关于学校的纪录片。”
“下面，请各位同学观看，此片致敬曾经的美好，不变的青春，也感谢在本次纪录片拍摄时给予帮助的朋友们。”
主持人鞠了一躬，台上的灯光刹那间熄灭，台下鼓起了掌声。
背景的大屏幕突然黯淡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团刺目的光再屏幕中央越来越快的旋转着，随即一声音效，光点幻化成一个个光圈，一阵闪白之后，又屏幕的左侧如同水墨一般飘来了颗粒感即为强烈的沙画字幕，后期用了不少的特效将沙画和水墨画质感相融合，不显的突兀反而十分契合。
这正是程恪的手笔。
程恪的爸爸最近参与了附中学校古楼开发保护项目，正巧赶上附中要制作宣传片，便来找他合作，报酬也不少，足足是程恪平日表演的两倍多，但是程恪自己心里清楚，有不少其实是父亲藏在名为合作的费用里的。
他不知道在一切都与父亲摊牌了后，还不太清楚应该如何继续和父亲相处，积年累月的误会的互相不理解并非一朝一夕间便可以烟消云散，也许只有经年累月的别扭才能稍稍挽回一星半点。
在做沙画的时候，喵跑到他身边“喵”了一声，手指微微一颤，抖下来的沙子长长地拖了出去，将最后一个字的首尾处竟做的有些出其意料的完美。
程恪稍微直起来俯下去的身体，退后了一步，看了看整体的效果。
嘶。
还成。
“这次领的钱不少吧 ”
程恪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回家的江予夺 ，他正弯下腰抱起地上的喵，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嗯……相当可观。一会我全做完了，我们去吃个火锅怎么样？”
“做完多少了？”江予夺抱着喵往桌子这边看了看 。
桌子上的几个大字用了金黄色的沙子画成的:
“附”摇直上，“中”始如一。
屏幕上又是一把沙子仿佛铺面撒下，再度拂开零零散散的沙子后便是一段附中的航拍远景。
“我kao！太牛了，附中今年太可以了！还用了无人机拍！”
“附中牛逼！”
“附中牛逼！”
“附中牛逼！”
……
镜头在一声声牛逼中转向下一幕，正是他们的教室。拍摄的时间很随意，就是在这个学期的某一天，从大家的穿着上来看大概是刚刚步入秋季的那几天。
霍然寇忱等人的班整个都沸腾了，因为出镜的就是他们班 而他们自己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某天某月被拍进了一部短片里。
拍摄者很小心，镜头平缓地扫过他们写满粉笔字的黑板，窗外被秋风染红的树叶，还有被压在手肘下面一张张雪白的试卷……普通却很特别，是他们每一天都在经历的日子里平凡的一瞬间，却在这一刻变成了如同窗外的阳光一样暖烘烘的回忆。
蒋丞抬头望向屏幕，似乎是在追忆一段刚刚过去没多久的事情，突然转过头朝着老袁问道:“您今年带的毕业班？”
老袁点了点头。
“挺好的，今天这个估计能让他们记一辈子——”蒋丞笑着指了指大屏幕。
“不是挺好的吗。“
“那是那是，毕竟是马上能被拍照截成表情包，逢年过节还能在班级群里炸锅的那种。”蒋丞突然乐了起来。
“看来你小子没被少做成表情包 ”老袁也乐了。
“那没法比，我怎么截都是帅哥。”
接下来每一幕的转场都是以沙画的形式完成的，每一次的转场都是大家记忆的“小盒子”一次次被打开的一把钥匙:
有去年的天台喊话，镜头扫过喊话的同学，扫过当时湛蓝的天空，然后再扫到那时候纯属是在看热闹的寇忱等人，随性，却是青春懵懂；
有那次他们一起参加的运动会，镜头前居然是当时寇忱和霍然一起在跑道上用诡异的笑恶心那个帮着“大姐大”欺负女生的男生，幼稚，却很有趣；
有他们一起疲惫地勾肩搭背地回到宿舍前的样子，疲惫，却是很知足；
有他们在四周的教学楼都熄灯后依旧在教室里亮着灯，微弱，却是充满希望；
……
原来已经快要两年了。
寇忱和霍然突然意识到，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如同白驹过隙般的流走，但是明明所有的事情才好似刚刚开始一样。
霍然本来不是太过于感性的人，结果旁边的江磊鼻子一抽，剩下的六个人一时间也没能忍住，眼眶开始红了。
霍然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
寇忱猛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可思议地小声说了一句“然然然然然然然然然……你怎么真的哭了？”
霍然没好气地抹了一把眼睛，瞄了一眼寇忱的脸：“我眼大，眼眶一红就能掉眼泪，不像你们眼泪搁在眼眶里转三圈都掉不下来。”
寇忱本来也红了眼圈，结果被霍然这话瞬间只想憋笑。
纪录片的最后一幕缓缓落下，留在屏幕上的一行字随着音乐的渐入出现：以梦为马，不负年华。
纪录片不过就半个小时，却引出了大家一堆一堆的记忆。
或许每一个人的青春都有那么一段记忆:只是藏在某个生活的角落里，等着生活中许许多多不经意的契机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才会让你想起它，长时间的积累也过滤了曾经刻骨铭心的痛苦，愤怒，烦躁……留下的是这个世界给予我们最好的礼物。
原本鸦雀无声地剧场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牛逼，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般玩命儿鼓掌。
那边胡逸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这会儿一个个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但霍然和寇忱觉着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聚在大厅里的那种“一人落泪全场爆哭”的氛围给感染上的，硬生生是把全场的氛围扭的仿佛是一场毕业典礼。
这是他们年少的青春，是他们容易感动的青春。
随后出现的便是工作人员和相关工作室的名单:
特邀摄影：顾飞，林无隅
沙画表演：程恪
特别鸣谢:
…………
按理说大家都没那份闲心逸致看什么演职员表，但“林无隅”三个大字儿太过于显眼，不想看到都难。
他的名字也小小地引来一场小骚动，毕竟是去年天台喊话的风云人物。
那边主持人再一次登场，微笑道：“相信大家刚刚都被纪录片的真情实意而感动，让我们感动的不仅仅是我们的青春而是曾经那个努力的自己，或许等到某一天我们回首之时，一张张岁月的相片再一次闪现在我们的面前。”
“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嘉宾，他虽然没有在附中完完整整地结束他的高中生活，但在附中，他收获了生命中一位重要的老师。而在新的一年里，这位他感激的师长将再一次送走一批如他曾经一般在青春或是迷茫，或是冲动，却又满怀希望的师弟师妹们。他便是曾经我们附中的学神，更是创下辉煌战绩的校篮队长——蒋丞学长！有请。”
随着主持人礼貌地将手往舞台中央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蒋丞便从后台走了出来。
霍然在台下眯了眯眼睛，将面前这张脸逐渐与视频里稍显暴躁的少年合成一体。
他对蒋丞的影响是模糊的，但几乎班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牛逼轰轰的学长。
整个附中的人都知道这位曾经的校篮队长。
附中历年来，在高一就当上校篮队长的，除了蒋丞，便是他霍然。
但是与蒋丞不同的是，他的学习成绩并没有如同蒋丞那样的出众。
甚至在校队里日常训练时，也不乏有不服他的人在私底下编排他：“也就只有球打得还可以了，这成绩真他妈烂。”
可是这又怎么样，每一人的目标和方向就是不相同的，他可以一遍遍地模仿蒋丞的打球技巧，却永远不可能成为蒋丞。
因为他叫霍然。
他就是霍然。
蒋丞算得上是附中的一个传说，可没必要所有人都对传说二字趋之若鹜。
蒋丞现在隐隐褪去了还是少年时的暴躁和冲动，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生活的磨练，他穿着简单，衬得他的脸倒是更加帅气。
他拿起主持人递给他的话筒，道了一声谢，等到台下小小的喧闹和惊讶渐渐平息后，才拿起话筒说话。
“各位敬爱的校领导，老师，亲爱的学弟学妹们，我是蒋丞。”
“或许你们会惊讶，因为你们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一个根本没有完完全全从附中毕业的学长会站在这里演讲。”
“很简单，因为我今年回来办个手续，顺便看看参加我的班主任袁老师，结果听说今天母校开元旦汇演，于是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过来。”
台下突然一阵善意的笑声。
蒋丞抬起手，朝着台下往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说：
“老袁让我上来说几句，但是我确确实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学习经验，先不说我高考结束都多少年了，那还不如让去年咱们学校出的那位状元上来说几句。”
“我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人，但是有时会认准一件事就是不愿意松手了，在学习上，我觉得只要你自己有了方向就能走的潇潇洒洒。所谓的疲劳战，还是看每个人的接受情况，要是你身体不行，那趁早洗洗睡了，免得耽误第二天的学习，但要是你是守夜冠军，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学习效率奇高，偶尔还是可以多撑一会的。”
“高三最重要的不就是一个撑字？你所谓的坚持，你的梦想，你的抱负……都是有个精神在撑着你。你要撑起来的不仅仅是父母和老师的希望——当然这些你可以往后放，想当年我父母让我怎么走怎么学怎么才可以成为他们心里的蒋丞——我一句话没听。你要撑的是你自己的未来，当遇到将来的灵魂伴侣的时候，你现在撑住的更有那将来的二分之一。”
蒋丞笑了笑，眼神朝着观众席的某一个角落里移了移，道：
“在高三的每一天，重要的还是希望。”
“有了希望，有了目标，你们便会所向披靡，未来可期。”
蒋丞说完，朝着观众席鞠了一躬，然后慢慢地走下台。
他曾经带着自己迷茫的未来从这里出发，奔向那个未知的地方，他焦虑，不安，而等到回来的那一刻，他竟是恍如隔世。
若说内心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蒋丞毕竟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曾经长大的地方，还是那样的熟悉 ，可他不再是曾经的模样。他不是没有想过衣锦还乡扬眉吐气，可是当他真的证明了自己，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就是蒋丞。
他是顾飞的骄傲，是自己的骄傲。
他一步步地走下舞台，每一步都在与过去告别。
但是前方有更为灿烂的光在等他。
顾飞已经站在后台了，低着头在摆弄着手机，身上跟装了感应器似的突然抬头，正好看到了朝着他走来的蒋丞 。
蒋丞过去手指轻轻略过他发顶“你这儿是长了眼睛吗？”
顾飞笑了笑“可能是吧，我全身上下都能看见你。”
蒋丞指了指他刚刚在看的手机“二淼在钢厂有事？”
蒋丞是真没想到这次的元旦汇演还会请顾飞来。
为母校拍的纪录片刚开始是顾飞接的商单，顾飞听说是他的母校后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
于是顾飞就跟着他在今年国庆的时候回来了一趟，当时请的几个摄影师里除了顾飞还有去年附中的高考状元林无隅，他听说过那人，是个名号响当当的学神。
第一次知道这名字还在潘智发给他的母校贴吧链接里面。
一个关于“历届学神颜值排行榜”的帖子。
听说至今二人的票数平分秋色。
林无隅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比如说特别能吃，当拍摄结束的时候一群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庆功宴，全场他和林无隅从头吃到尾 。
且不论他们在贴吧里关于颜值到底哪个更高，林无隅在胃量上一骑绝尘而去。
顾飞点亮手机屏，语气里带了故意的揶揄“在看你们学校的贴吧。”
“果然是上两届的知名学长，人气居高不下。”
蒋丞说了一句什么，却被前面舞台上传来的声音掩盖的严严实实。
顾飞张了张嘴，蒋丞看着他的嘴型，示意他听舞台上的独唱:
……
……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 唯一要走的路啊
时间无言 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 Hia Hia
风吹过的 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
……
……
等到汇演结束，霍然和寇忱等人走出小剧场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七人组的其他五个人打了声招呼回教室收拾落在那里的书准备回家跨年。
霍然便和寇忱慢慢地沿着小路回寝室拿行李。
小路上没什么人，光线也挺暗，寇忱停了下来一口mua在霍然脸上。
记忆的盒子……已经满满当当了。
还能再塞，更美好的记忆。
因为属于这些人，属于他们的未来，还要继续。
而高考，大学，都仅仅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的未来会更远，而于彼此而言，更远的还有他们更加充满光的美好，不仅仅是因为有彼此，更因为他们也是彼此的光。
end
祝大家元旦快乐鸭！
